言之无物,无需多言——小猫文学的伴随文本分析

2021/02/02

小猫注:排版比较怪,建议放大食用(


摘要:
本文从小猫文学“言之无物”的特性出发,运用符号学伴随文本理论对小猫文学的文本结构进行具体分析,归纳总结各伴随文本对小猫文学独特的重要作用,从而深化对小猫文学与比喻间关系的认识。

关键词:小猫;小猫文学;文本;符号文本;伴随文本


引言:
近来,小猫文学“言之无物”的现象引起了小猫作者和读者们的广泛关注。许多小猫读者对此感到惊奇,无法理解“言之无物”的小猫文学为何能持续且不重样地发展下去;许多小猫作者也为此困惑,尽管自己创作了小猫文学,却不能全面地认识到小猫文学“言之无物”的真正原因。笔者认为,既然小猫文学的文本本身“言之无物”,不妨从另一个角度——小猫文学的伴随文本入手,探究小猫文学的隐藏结构。

1. 言之无物的小猫文学
著名猫学家小猫曾在其著作中指出,“言之无物者谓之猫”[1],并由此引出了高度概括的“小猫文学成分缺失论”,认为小猫文学缺少必要的环境描写、情节与逻辑。小猫文学作为一种广义的叙述文本,竟然不具备使叙述存在的诸多基本要素如人物、情节等,着实令诸猫十分费解。
小猫的高论提出不久,新兴猫学家猫咪就犀利指出,这种现象的出现是因为“……(小猫文学主体们)在生活中实在缺乏一种精神,那便是比喻”[2]。这一“小猫文学比喻精神论”几乎颠覆了诸猫对小猫文学的基本认知,也使得猫咪一举成名。小猫也对此颇有感触,当天便提出了惊为天猫的“小猫文学是喻体集合”理论。然而小猫和猫咪都没有直接指明的是,借助比喻这一至高无上的伟大修辞格,猫们得以在小猫文学自身(喻体)与其所缺失的各种必要成分(本体)之间建立一种模糊的替代关系,帮助小猫文学从其他文本中获取必要信息,从而使小猫文学得以成型。此种关系即是小猫文学与其伴随文本间的比喻关系。
由此可见,诞生于“言之无物”的小猫文学比喻精神论是一条通向“浮于表面”的捷径。

2. 伴随文本
伴随文本(accompanying text)一词早已有之。在人类的符号学中,常常将伴随文本定义为“伴随着符号文本一道发送给接收者的附加因素[3]”。此处讨论小猫文学文字文本,因此可以将小猫文学伴随文本看作是“伴随着小猫文学页面内容一道发送给小猫文学读者的附加因素”。
小猫文学作为文本(text),必然受到作者、读者、与文本相关的叙述者以及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4]等多重因素的影响。小猫和猫咪对小猫文学成分等的讨论亦说明,外部的多重因素影响构成了小猫文学的基本骨架。小猫文学伴随文本对小猫文学文本的重要性于是不言而喻。以下将会介绍几种小猫文学伴随文本的定义、例证以及作用。


小猫注:以下的内容基本均为整句整段引用,偶尔加以小猫自己的整理,因此省略了可能大量出现的引用模块。引用的范畴为[3-6]。

3. 自携伴随文本
自携伴随文本,即符号文本自身携带着的附加因素,这些伴随文本因素往往附着在文本边上,为文本解读提供线索或圈套。
自携伴随文本有副文本和型文本两种。
3.1 副文本
可以把副文本称作文本的“框架因素”。如书籍的标题、题词、序言、插图、出版文本等均可以作为文字文本的副文本,并对文本的接收起到重大作用。
小猫文学是典型的文字文本。即使被搬运至根植于超文本标记语言(HTML)的wiki网站中,也仍以文字文本为其主要载体。小猫文学(尤其是小猫文学wiki)中含有的副文本因素往往以醒目的标题、日期、作者序、排版、页面名称等形式出现。
小猫文学副文本有时被小猫作者作为表达额外信息的手段,作者在其中插入暗示的一般性结论或意图主旨。这同时也使得将小猫文学文本内容与副文本互相比喻成为可能。显性的副文本因此成为了小猫文学运用比喻的最直观显现。
3.2 型文本
型文本可以指明文化规定的文本“归类”方式,例如与其他一批文本同一派别、同一题材、同一风格、同一时代等等。型文本是文本与文化的主要连接方式,最重要的型文本是体裁,体裁的归属,常常以副文本方式指明(例如小猫诗中总是xjb回车)。体裁不仅把媒介固定到模式之中,而且决定了解释的最基本程式。任何文本都落在一定体裁之内:体裁就是文化程式化分类。
相信聪明的读者们已经发现,小猫文学wiki中的“标签”功能即属于一种典型的型文本。同理,在小猫文学的纸质版本中,作为某种意义上归类依据的字体也足够成为型文本。而上述的“体裁”一说,对于小猫文学也起到不可颠覆的作用:小猫文学因其鲜明的多猫特征而几乎成为新体裁——称之为猫咪文。一个文本的体裁并不总是单一的:我们有时说一篇文章夹叙夹议,或说另一篇文章是文包诗。而现在,可以自豪地说,如果一个文本不具有基本逻辑且表现出要素缺失的迹象,那么它有很大可能是一篇猫咪文,再不济也是一篇有“猫味”的混合体裁文章。
当一位读者已习得了对猫咪文的解读方法后,他将能够更加得心应手地解读更多的猫咪文。也即是说,他具备了将不同猫咪文的特征提取并加以应用的类比能力,此种能力也高度依赖于比喻(显然类比也是比喻)。因此型文本是一种小猫文学间的互相比喻。

4. 指涉伴随文本
文本与外部的其他文本(即指涉伴随文本)之间相互参照、相互指涉,前文本(及同时文本)、元文本、链文本、先/后文本均属于指涉伴随文本。
4.1 前文本(及同时文本)
前文本是一个文化中先前的文本对此文本生成产生的影响。狭义的前文本比较明显:文本中的各种引文、典故、戏仿、剽窃、暗示等都指向这种影响;广义的前文本,是文本生成时受到的全部文化语境的网络。
那么对于原创性较强的小猫文学而言,它的广义前文本可以是之前创作的其他小猫文学及其内容、小猫作者们的个猫经历、使用的语言(中文)的演化历程,或者甚至是文本生成前的整个小猫世界。因此,小猫文学有条件从它的各种前文本中吸取其组成成分——当然,是以比喻的手段。
同时文本可以算作是一种特殊的前文本,意为在一个文本生成的过程中,文化中的其他文本对此文本生成产生的影响。
对于小猫文学同时文本的解析同上。一个或许有失妥当但很形象的例子是,若作者在写作小猫文学时发现有另一篇小猫文学发布,并且他在完成自己的作品前接收了这一篇小猫文学,那么可以认为这一篇中途发布的小猫文学是作者的未完成小猫文学的同时文本。当然,同时文本不局限于小猫文学作品——一位中途摸鱼并接收了许多符号的作者往往不会意识到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符号(或符号文本)事实上也参与了他的小猫文学创作。这使得小猫文学解读更加具有多样性。
4.2 元文本
元文本(又称评论文本)是“关于文本的文本”,是此文本生成后被接收之前,所出现的评价,包括有关此作品及其作者的新闻、评论、八卦、传闻、指责、道德或政治标签等等。需注意元文本并不对文本创作过程产生影响:元文本是对一个文本的陈述和评论,是在文本之外形成的带有展示宣传或评价性的又一文本。
截至本文写作时,小猫文学仍很小众,主动送上评价的几乎没有。那么是否可以认为小猫文学不存在元文本呢?显然不可:来自小猫文学自身的元文本广泛存在,包括但不限于文末的讨论区、作者们自己对小猫文学的分析(比如本文)等。小猫文学元文本虽然不属于狭义的小猫文学范畴,却也能够为小猫文学解读提供独特的参考资料,具有相当的比喻价值。
4.3 链文本
链文本是接收者解释某文本时,主动或被动地与某些文本“链接”起来一同接收的其他文本,例如延伸文本、参考文本、注解说明、网络链接等。链文本与型文本最大的不同在于,型文本属于自携伴随文本,而链文本属于指涉伴随文本,是读者在理解文本时不得不考虑的因素,从而掺入意义解读过程,为文本的意义解释和价值判断提供参照。
小猫文学wiki中链文本无处不在,这是好理解的:小猫文学wiki中充斥着各种作者注、脚注、参考文献与超链接。那么小猫文学的纸质版本中又有着何种形式的链文本呢?读者们可能会想到,小猫和猫咪曾在一篇名为《写不完了(上)》的文章内互相探讨过批注对小猫文学的伟大意义,并在其过程中大量使用作为链文本的批注使文章生动形象。此处的批注也是一种典型的链文本。
链文本本身是脱离小猫文学文本的。然而其能够为小猫文学提供补充说明功能,因而受到许多作者青睐。或许,与其说链文本为小猫文学作补充说明,不如说是小猫文学在通过比喻为链文本营造意境。
4.4 先/后文本
先、后文本是多个文本之间的承先继后关系,是情节连接上具有特殊关系的一组(一般为两个)文本。
一般来说,符号文本往往受制于其先后文本。然而在极具特殊性的小猫文学中,受制于先文本的概率远大于受制于后文本的概率。小猫文学写作具有开放自由的特点,作者因此不必总是考虑未来。小猫文学中先后文本的关系也是较少、较隐晦的,真正具有明显情节连接关系的反而极少。这反而能够直接地反映出小猫文学与自身脱节并“浮于表面”的特性。

5. 结语
写到这里,惊觉小猫文学多元化成熟化丰富化的过程即是伴随文本的权重相对增加的过程,也是比喻关系不断增加、强化的过程。
Kit 3:9 曾写道,猫神的化身之一是比喻[7]。对小猫文学伴随文本的探索无疑是在证实这一结论,无不是在像无上之猫神讨教知识。在此,我谨代表全体小猫祝小猫文学伟大实践螺旋上升。喵。

Bibliography
1. 小猫.浅谈“浮于表面”的表达方式[DB/OL].小猫文学数据库,2020.
2. 猫咪.甲骨文与猫[M].猫市:猫没学上榨汁社,2021.
3. 赵毅衡.符号学:原理与推演[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
4. 冯月季.传播符号学教程[M].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7.
5. 赵毅衡.“全文本”与普遍隐含作者[J].甘肃社会科学,2012(6):145-149.
6. 展芳.“伴随文本”划分再探讨[J].重庆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7(3):19-26.
7. 小猫圣经[Z].猫球:缺德印刷无限公司,yyy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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